那天刷手机看到张老照片，突然就坐不住了。照片里是我小时候光脚踩在老家小溪里的样子，阳光晒得石头发烫，脚底板被砂砾硌得生疼却又特别爽。现在天天蹲电脑前面，屁股都要跟椅子长一块了。想着想着立马抓起车钥匙往外冲——这破班今天谁爱上谁上！
找到地方就花了俩小时
导航上搜“能踩水的河”全是旅游广告，只能硬着头皮往郊区开。开到导航都没信号了，跟着拎水桶的老大爷拐进土路，车轮碾过满地碎石子哐啷响，底盘蹭了三回才看见河影子。
站在岸边傻眼了。说好的暖阳映小溪？河水倒是挺清，可岸边全是塑料袋和奶茶杯，上游还漂来只孤零零的拖鞋。掏出手机准备走人，抬眼突然看见河面反光晃了下眼睛——嚯！这阳光角度跟老照片里一模一样！
当场把包甩地上开干- 超市买的二十块野餐垫往泥地上一铺
- 登山鞋袜子脱了扔一边
- 裤腿卷到大腿根
- 临出门抓的塑料袋裹住手机
踩进水里那瞬间差点嚎出来
右脚刚插进水里就抽筋了，冰得骨头缝发酸。咬着牙把左脚也踩进去，淤泥噗嗤从脚趾缝冒上来，河底碎石头硌得龇牙咧嘴。但站了五分钟，突然觉出点意思——水流推着小腿晃悠，太阳把后背烤得发热，脑门却在树荫底下凉飕飕的。
弯腰想去捞片叶子，扑通！手机从塑料袋滑出来直接沉底。手忙脚乱摸了半天，捞上来甩了十几次水，现在打字还感觉Home键发黏。
泡着脚琢磨出五个土办法
看着漂走的拖鞋突然想通了：
- 别管干不干净——我直接盘腿坐水里了，牛仔裤吸饱水重了三斤
- 别管丢不丢人——大爷在岸边看傻子似的眼神里，我扯着嗓子唱了两句跑调的山歌
- 别管浪不浪费——拿野餐垫包了块丑石头带回家，现在在阳台当花盆垫
- 别管有没有用——装了两瓶河水回家浇花，蔫了半月的绿萝第三天冒新芽了
- 别管像不像童年——闭眼听到风声混着鸟叫那刻，隔壁村装修的电钻声居然自动屏蔽了
在河边坐到屁股发麻，爬上岸才发现腿毛上挂着几根水草。开车回家路上空调开最大，湿裤子贴着车座吱呀响。等红灯时瞄见后视镜里的自己，笑得跟老照片里缺门牙的小孩似的。
对了，后来花六百修的手机，维修店老板说进水机不建议抢救——我扭头就把账单贴书桌上了，现在每天熬夜前瞅一眼，立马关机滚去睡觉。值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