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收拾地下室翻出个老物件，是我妈陪嫁的八音盒，铁皮都锈穿了。拧了两下发条，里头穿裙子的洋娃娃居然还能转，就是转到第三圈卡住了——裙子边死死卡在齿轮缝里。
一、手贱直接撕，当场翻车
我琢磨着把裙子拽出来不就得了？手指头塞进去揪住布片猛扯。"哧"一声脆响，半截碎花布还卡在转轴上，娃娃光溜溜地歪在铁盒里不动了。发条拧到底也只剩"咯吱...咯吱..."的干嚎，像老头咳痰。
二、老师傅把我骂得狗血淋头
抱着残骸去找巷口修钟表的老张。他捏着放大镜瞄了眼就开喷："这簧片比纸薄！你当扯裤衩？"说着用镊子尖挑开齿轮盖，两粒芝麻大的铜屑掉下来："看见没？布丝绞进轴心带出零件，现在不是穿不穿衣裳的事，是它压根动不了了！"
- 致命错误1：布料当拉环——布缠轴越扯越死
- 致命错误2：暴力撕扯——簧片变形直接报废
三、抢救现场变教学现场
老张拿煤油泡了三小时，齿轮缝里的布渣才浮起来。他捏着绣花针挑布丝，动作比做显微手术还轻："得顺着转轴方向捻，逆着捻？等着听'啪嗒'——"话音未落我自己试的手一抖，针尖捅飞了米粒大的螺丝，满桌子摸半小时。
用修表胶黏回零件，老张教我拿镊子背压着娃娃膝盖慢慢转齿轮，空转十圈确认顺滑了，才把娃娃腿插回底座。至于那破裙子？他剪了截电工胶布裹娃娃腰上："这不当超短裙挺时髦？"
四、现在它在我桌上蹦跶
回家拿棉签蘸缝纫机油滴进轴承，现在拧紧发条能吱呀呀转满八圈。就是铁皮太薄不敢使劲，每两天得上回油。胶布裙比原装布料还扛造，至少卡齿轮缝里不会碎成渣。
摔过这跟头才懂：机械玩意儿卡住时，越心急撕扯，死得越透。现在看见啥精密物件都条件反射伸两根手指头——一个顶住底座，一个轻轻拨。急不得的事，就得学老张慢慢哄着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