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三遛狗的时候，抬头看见一群大雁排着人字往南飞，突然就纳闷了：这帮鸟为啥非得整整齐齐排队？赶着去南方开年会？回家越想越挠心，干脆扛起相机，连续蹲了五天小树林。
第一天：蹲草丛喂蚊子
大清早六点就猫进郊区湿地公园，裹着冲锋衣缩在芦苇荡里。九点钟左右，头顶呼过去三拨雁群。第一拨飞得歪七扭八跟喝醉了似的；第二拨倒是勉强排成人字，飞着飞着后排突然散了，稀稀拉拉掉队好几只；第三拨最神，整整齐齐的三角队形，飞得又快又稳。
当时琢磨：- 瞎扑腾那帮明显飞得吃力，翅膀扇得跟电风扇似的
- 掉队那几只后来急急忙忙追上去，累得脖子都伸直了
- 保持队形的第三拨，还能听见领头雁嘎嘎叫，像在喊口号
咔咔拍完几百张照片，回家翻看时发现个细节——前排大雁翅膀尖会卷起小气流，后排那些机灵的，正好卡在那个气流漩涡边上飞。
第三天：扛着望远镜爬野山
专挑下午三四点大风天，爬到荒山秃岭上蹲着。风吹得脸生疼，望远镜都端不稳。好不容易飞来一队雁，果然乱了套！前排两只被风掀得翻跟头，整支队形扭成麻花。这时候最前排那只突然侧身让位，后面体型大的立刻顶上去当头雁。也就两分钟，队伍又绷直了。
- 刮大风时领头雁会轮换，壮实的上，瘦弱的撤下来歇着
- 掉队的小雁专门往大雁翅膀底下钻，跟小孩躲雨似的
- 每换一次领头雁，整个队伍速度就加快一截
正激动脚底一滑，差点连人带望远镜滚下山坡。得，三脚架摔折了，镜头盖也找不着了。
第五天：医院里悟出来的门道
就为修那破镜头，骑车跑维修店路上被逆行电动车撞了。坐急诊室揉着青紫的膝盖，盯着屋顶发呆时突然开窍——这不跟排队挂号一个理儿吗！
护士台喊"下一个"的时候，所有人都得往前挪两步。要是有人插队，后面队伍全乱套。大雁群里领头雁那嘎嘎声，分明就是天空版叫号机！想到这儿瘸着腿冲出医院，差点被保安当医闹按住。
回家翻着照片和带泥巴的笔记，终于捋明白三点：- 省力气绝招：后排雁蹭前排的气流飞，跟骑摩托车躲汽车尾流一个道理
- 轮休黑科技：领头雁累了就换人，跟工地搬砖的轮流喊号子似的
- 防丢定位：嘎嘎叫唤是在点名，比幼儿园老师点人数好使多了
最绝的是上周拍的那张模糊照片——队伍末尾有只小雁，半个身子藏在大雁翅膀的阴影里。放大细看才发现，它翅膀尖都在跟着前面大雁的气流抖动，跟蹭wifi信号一个德行！
抓过手机想发朋友圈嘚瑟，突然蹦出幼儿园老师消息："您孩子今天午睡尿床了，请带条裤子过来。"得，合着人类幼崽连大雁幼崽都比不上，人家至少不掉队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