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翻老宅库房折腾出一身汗，本来只想找个空纸箱装旧书，结果左脚踏在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差点崴了。蹲下去扒拉开蜘蛛网，好家伙，竟然是个黑不溜秋的陶瓷罐子，封口糊着层厚厚的黄泥巴，掂着死沉死沉。
硬刚罐子结果翻车
抄起墙角的螺丝刀就想把泥封撬开，刀尖都撬崩了才掉下来指甲盖那么点渣。一着急直接上锤子，“哐当”两声脆响，罐子口沿裂了道缝。我头皮都麻了——这要是砸碎了，里头万一是太爷爷藏的袁大头可就全完了。赶紧翻工具箱换了把细头老虎钳，夹着罐盖边沿慢慢转圈晃悠，折腾半个钟头，罐盖“啵”地一声松了，密封的油蜡味儿混着灰尘直呛鼻子。
罐子里的惊吓全家福
举着手电筒往罐子里照，哪有什么银元！油纸包严严实实裹着个硬邦邦的方块。撕开油纸手指头都蹭黑了，里面居然是本巴掌大的相册。翻开第一页就给我整懵了——褪了色的黑白照片里，五个穿长衫的人并排站着，中间那个男的怀里抱着个青花瓷罐子，罐口赫然塞着颗人头！
吓得我差点把相册扔火盆里。定了定神再细看，发现那人头闭着眼，嘴角还挂着笑。照片背面用毛笔写着蝇头小楷：“癸酉年冬月廿三，聚贤堂留念”。
刨根问底刨出鬼故事
连夜跑去敲隔壁百岁阿太的门，老人家瞅着照片直哆嗦：“这罐子是当年走街串巷的剃头匠的！剃头匠用青花罐装剃下来的长头发卖给假发铺子，那年头留长辫子的人多！”我一头雾水：“那人头怎么回事？”阿太拍着大腿笑：“傻小子，那是假头模！老剃头匠都用木头头模练手艺，拍合照时他们掌柜非要显摆自己的新手艺头模，给套上假发塞罐子里了！”
说着她从樟木箱底翻出张泛黄的报纸剪报——民国二十二年本地小报头条：《聚贤堂理发馆巧用‘人头罐’揽客，生意火爆！》。照片里一群人围着剃头匠，地上那个青花罐和我照片里的一模一样。
一场乌龙三个教训
回家路上抱着罐子直骂自己手欠。不过倒是琢磨出点东西：
- 老东西不能硬来，差点砸碎百年罐子
- 相册封存技术太绝，油纸包三层，蜡封又三层，里头的照片新得跟昨天拍的似的
- 最绝的是民国理发店的骚操作，现在网红店的营销手段都是他们玩剩的！
现在这青花罐洗干净供在书架上，相册专门买了防潮箱收着。昨晚梦见自己穿长衫抱着个罐子站在照相馆里，罐口突然冒出个会眨眼的木头人头——得，今晚估计又得失眠。
